提到保护遭受男性暴力侵害的女性，西班牙的情况让人揪心。明明数据一次次指出保护系统有漏洞，悲剧也反复敲响警钟，可相关机制还是老出问题。

最近被曝光的反虐待电子手环有缺陷，不过是这个保护体系长期 “生病” 的又一个新症状。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国家警察和国民警卫队里，那些专门保护高危受害者的警员，早就快扛不住了。

脆弱的组织结构就要崩塌

十多位接受西班牙《世界报》采访的警员都说，现在这种脆弱的组织架构，快把他们的身心都压垮了。他们干的是既保护又跟踪的特殊活儿，工作量早就到了极限。

在城市里，一个专职警员要管多达 100 名高危女性；到了农村，情况更乱，有警员透露，有时候就靠一个专职警员，要处理 200 名最危险受害者的案子。在他们看来，这种失控的状态，对那些需要保护的女性来说，简直就是 “噩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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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位来自国家警察局家庭与妇女保护单位（UFAM）的警员说得特别实在：“我们天天超负荷工作，加班加到吐，可总有一天会撑不住崩溃，这才是我们最担心的事儿。”

要知道，像这样的专职团队，目前整个西班牙也就 650 人，却是性别暴力防治追踪系统（Viogén）里，唯一负责调查和跟踪受害者的力量。

警员们都觉得现在的警力配置 “既没法接受，也扛不住”，偏偏投诉量和受害者数量还在 “一个劲儿涨”。有个隶属于西班牙北部性别暴力小组的国民警卫队员总结得很到位：“案子根本没见少，在农村地区干活，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
提供个性化服务让警员力不从心

在不少村庄，警员根本没法实地去走访，只能靠打电话给受害者做访谈、做评估。很多时候，甚至得用手机聊天软件 WhatsApp 沟通，这又多了层麻烦，有些女性对这些新技术根本不熟，操作起来特别费劲。

“受害者太多了，我们根本没法给每个人提供个性化服务，是真的力不从心。” 这位国民警卫队员说出了心里话。他的经历，也印证了警队里大家都知道、但内政部很少记录的情况，这种情况让全面有效的保护变得难上加难。

不过西班牙内政大臣费尔南多・格兰德 - 马尔拉斯卡领导的部门，倒是有另一套说法：“从 2018 年开始，国家警察和国民警卫队里处理性别暴力案件的专职人员增加了 54%，多了 1000 多人。

这段时间投入的人力，是 2007 年以来最多的，早就把西班牙人民党执政时少的 220 多名警员补回来了。而且政府还签了协议，让地方警察也加入进来帮忙。”

工作量压力太大

来自 UFAM 的另一位警员，还具体说了说他们的工作量有多夸张：“我们单位人手缺得厉害，还特别怕出错，因为一旦出错，后果可能特别严重。” 她还提到了系统理论和实际工作的差距，也就是性别暴力防治追踪系统（Viogén）和他们日常干活的脱节。

“Viogén 就是个不切实际的工具，既没法用，也不靠谱。它说到底就是台机器，可真正关键的还是咱们一线的警务工作。”

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举例：“有的女性在 Viogén 系统里被归为低风险，可我们通过一对一的安全跟踪，发现她其实正处在极度危险中，最近就出过这样的事，但这得花时间啊，现在人手不够，想做到这点越来越难了。”

她还补充说：“我们要接报案、做评估、陪着受害者，把所有数据细节都录进系统，同时还要导入我们自己的数据库。不知不觉就成了她们的心理咨询师、治疗师，受害者都把我们当成唯一能依靠的人了。”

UFAM 还有位专职警员也挺悲观：“像现在这样受害者数量特别多的时候，难免会漏接一些电话，或者错过一些面谈，可系统根本不允许出现这种疏漏。我们这些保护警员的担子，真是越来越重了。”

数据说明情况

有统计数据能证明他的话：2008 年（也是目录最后更新的年份），一共接了 142125 起投诉，平均每天 389 起；到了 2025 年，这个数字涨到了 198560 起，平均每天 544 起。人员编制没增加，却多出来 5 万起投诉要处理。

农村地区的工作饱和问题，还有其他变数。当地的保护官员透露了跟踪这类案件的难处：“有些团队就两个警员，要管 500 名受害者。在农村干活，困难真的太多了。” 他举了个例子，自己负责的辖区，半年都没有办公电话，他们只能用警局的电话做追踪。

“受害者不熟悉这个号码，接电话的时候就特别紧张。她们经常会回拨，结果是值班同事接的。这种情况特别不好，因为这种敏感案子，很容易让受害者产生不信任感。”

另一位驻扎在西班牙南部的警员，还遇到了别的难题：“我们没法搞反监视，这项任务被交给了公共安全巡逻队，可他们也忙得喘不过气，所以很多反监视行动在执勤的时候根本没法开展。”

还有个国民警卫队员补充说：“要想提供好的服务，我们的人手得翻倍才行，现在这样，农村地区的监控很可能会有漏洞。”

工会组织也针对这事表了态。西班牙警察工会（Jupol）说，现在警方已经 “超负荷运转”，还强调当前的工作量 “超出了人的承受极限，导致保护措施既不真实也没效果”。

国民警卫队工会（Jucil）则把现在的情况形容为 “让人担心”，觉得 “特别需要加人手，还得给 Viogén 团队配足够的装备”。

发布于：河南省